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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MSS】蝶变(29)

Draco Malfoy x Severus Snape 


简介:四年级即将到来时,德拉科·马尔福身上发生了一件怪事。他的梦境开始变得荒诞,描绘出马尔福家族家破人亡的惨淡景象。起初他并不在意,但随着梦境的深入,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

当梦境与现实纠缠,噩梦成真,他又该如何挣脱旧日的网,走向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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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9

 


 

斯内普告别蝴蝶先生时近乎是恼火的。

但他又说不出自己到底因为什么而恼火,或许是对方脸上一直挂着的假笑,又或许是因为他自己想起的那些陈年旧事。

 

这样的情绪催得他只想快点回到地窖,批完论文早些休息。

 

离开酒吧后,斯内普立刻在无人处幻影移形,停在霍格沃茨禁制外的森林边缘。

 

如今是早春,夜色中的禁林依然寒气袭人。

草地是潮湿的,斯内普从黑暗中走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堡时,黑袍的衣角便擦过那些湿寒的草叶,沙沙作响。

 

他一路回到地窖。

拉开门,昏暗的屋内有一抹圣洁的银色光芒——一只银色的守护神正站在办公桌上。

 

那是一只威风而美丽的凤凰,看见斯内普进来,张开鸟喙,然后邓布利多的声音从它的身体里传出来,“西弗勒斯,请来校长室一趟。”说完,凤凰扇动翅膀飞起来,变成光点消散开。这是凤凰社传信的方式,用守护神传递消息。

 

银色凤凰消失后,地窖一下子暗了下来。借着月色,可以看见办公桌上还有两沓没有批改的论文小山。但斯内普现在却没功夫去管它们了。


他是霍格沃茨的魔药学教授,更是邓布利多凤凰社的成员。

在那只银凤凰的命令前,其余一切都要为之让步。

这是他自己欠下的。

 

来不及换下沾染了潮气的外袍,斯内普转身离开地窖,朝塔顶的校长室走去。

 

他到时,邓布利多正站在收纳着记忆丝的玻璃橱柜前,在其中找着什么,旁边悬浮着冥想盆,正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感受到斯内普走近,邓布利多缓缓转过身,看向他时,语气沉重的开口:“巴蒂·克劳奇死了,哈利在禁林外围发现了他的尸体。”

 

斯内普微微一愣,然后又恢复平常的冷漠,说道:“在霍格沃茨杀人?谁会这样做?”

 

“不清楚。福吉已经来过了,只是他宁愿相信是布斯巴顿的校长马克西姆夫人干的,也不愿意怀疑是食死徒混进了学校。”邓布利多缓慢地说。他看上去十分疲惫,俨然是因为和福吉费了很多口舌却没达到想要的效果。

 

“所以你很确定这是食死徒干的。”斯内普看着他。

 

“我的直觉是这样告诉我的。事实上,在你前不久哈利刚走,我看见这孩子,就会想起来有人把他的名字扔进火焰杯里的事。我总觉得这些事情之间有某种联系,但我看不透……”

 

邓布利多伸出手探进冥想盆,掬起一捧,然后闪着光似水又似雾的物质流过他的指缝,滑落回盆中。“等你的时候我一直在梳理这些记忆,很遗憾,没有新的收获。”

 

斯内普看着他深深凝视着冥想盆,没有接话。

他不大明白为什么有人可以做到一遍又一遍重温自己的记忆。这种事对于他来说,或许是不亚于钻心咒的酷刑。

 

不知道过了多久,邓布利多收回视线,缓缓走到桌案后,坐在暗红色的高背椅上。


“你今天来得很晚,我派守护神传消息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前的事了。可你不在地窖,我也问过画像们,他们说你根本就不在城堡。这很罕见。”

邓布利多目光敏锐的看向斯内普。这种时候,他刚才展露出的疲惫不见了,被掩藏了起来。

 

“我去办了点事。”斯内普说,面色淡然,就仿佛没有听出对方的猜疑。

 

“办了点事……”邓布利多若有所思的重复道,“我原本以为除了哈利,没有人能让你为之离开这座城堡办私事。西弗勒斯,是你交到新朋友了吗?”他的语气很平缓,似乎只是寻常关心。

 

当然,这样的心平气和只建立在斯内普能坦诚交代行踪的前提下。

 

“只是受人委托检测了几支止痛剂,谈不上什么朋友。”斯内普冷淡地说。

 

“这样么?”邓布利多说,“我还以为你会像以前一样用嫌麻烦的借口将这些拜托你的人打发走。容许我好奇,你这次为什么同意了?”

 

“对方出了五百加隆的邀请费,我没有理由拒绝。当然,除非你在我每次看护波特时也能提供同样数目的报酬。”斯内普的嘴角恶意地翻了翻,露出一抹假笑。

 

“好吧,的确如此。”邓布利多短促的笑了一声。他从桌子上的银盘中拿起一颗黑色的甘草糖放进嘴中,含了一会,才接着开口:“只要不耽误我们的正事,我是乐于见到西弗勒斯你拓宽自己社交圈的。”

 

斯内普没有接话。

 

“关于克劳奇,如果你有什么想法的话请一定告诉我。我预感,他的死就像是一个信号,恐怕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多太平。”邓布利多皱了皱眉,不知道是在担心,还是仅仅为了甘草糖古怪的味道。“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斯内普微微颔首,离开了校长室。

他走后,墙上前任校长阿曼多·迪佩特的画像忽然睁开了眼,看向坐在高背椅上,注视着斯内普离开方向沉思的邓布利多,声音低沉的说:“他没说谎。有画像看见魔药教授下午离开城堡时手里拿着一只盒子,里面应该就是他说的受人委托检测的魔药。”

 

“我知道他没说谎。”邓布利多缓缓说道,“西弗勒斯对莉莉·波特的愧疚之深足以让我信任他,否则当初我就不会托人抹去他的过往,收留他在霍格沃茨。”

 

“信任?那你刚才为什么还要特意试探?”阿曼多刻意问道,他决意要戳破什么,让对方难堪。

 

邓布利多没有立刻回话,将糖在嘴里转了一圈,才说,“人心是会变的,更何况他还是一个斯莱特林。阿曼多,我们都知道当年你说的是对的:有些东西是烙在骨子里的,比如善恶,又比如人类与生俱来的欲望。我不得不提防一切。”

 

“我很高兴看见你终于放弃从前那些天真愚蠢的想法了。”阿曼多说,只是他的语气因为成为画像而不再生动,显得僵硬而平缓。

 

当年汤姆·里德尔还在这座城堡里念书时,他们两人之间为这个少年时期的黑魔王发生过不少争吵。那时的汤姆还披着温顺的羊皮,邓布利多也坚称“这世上任何人都是值得被拯救的”。为此,看破汤姆伪装的阿曼多曾多次嘲讽过他。

 

不过如今看来,在汤姆成为黑魔王的这些年,邓布利多看待事物的想法也终于被迫产生了变化。

 

听见阿曼多的话,邓布利多喝了口茶,没有反驳。

或许当年格林德沃从他身边消失时,他就应该明白了,这世上没有什么人能真正交付后背。

 

只是他希望西弗勒斯能有所不同。

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一捧燃尽的余烬,没有生机,没有希望。这样压抑到抛却自我的人,或许是可以信任的。

 

更何况,在战胜黑魔王的道路上,他需要一个能交付后背的战友。因此说是控制也好,利用也罢,他终归不想失去这个从前的学生、如今的下属。

 

“多帮我留意他。如果能摸清那个委托人是谁,就更好了。”邓布利多说。

 

阿曼多和周围的画像听见这话,都默默点了下头。

 

·

 

布兰达派去调查丽塔·斯基特的人带回来了一个惊喜的消息:丽塔是一个非法的阿尼玛格斯,可以变成一只甲虫。正是因此,她可以不引人注意的偷听到一些对话。

 

虽然这个法子在一些设有禁制的重要场合无法使用,但对于收集一些小道消息还是够用了。

 

德拉科知道这件事时正好是复活节放假,从霍格沃茨回到了马尔福庄园。布兰达知道他回来,第二天便来到书房汇报工作。

 

“少爷想怎么处理丽塔的事?”布兰达坐在书架旁边的沙发上。今天她穿着一身适合春季的黄色套装,明媚动人。

 

“写信委婉的告诉她,我们已经知道她是非法的阿尼玛格斯。我相信斯基特足够聪明,如果从前她产生过任何想给我们添麻烦的心思,这时候也该知道这样做只能得不偿失。”

德拉科背对着她,边说边点了点魔杖,将没来得及收好的颜料和画笔依次归置回桌子上。

 

旁边的画架上蒙着白布。

布兰达猜测白布下应该还是之前见到的鸢尾。只是这次少爷似乎铁了心,不想再让任何人看到这幅画。

 

德拉科收拾好东西,坐到沙发上后,布兰达从包里拿出了之前贝丝·格罗夫交上来的淡粉色魔药,将它放在两人中间的理石台面桌几上。

 

“我照着少爷说的做了,去见了贝丝·格罗夫本人,也问了这瓶魔药是什么。”布兰达顿了顿,语气有点按捺不住的激动,“这是一瓶高度提纯的止痛剂,或者说,已经超出了止痛剂的范畴,更像是……某种迷幻剂。我觉得应该能给工厂带来很大盈利。”

 

“迷幻剂?”德拉科看了眼那梦幻的粉色。

 

“贝丝是这样说的。这种药剂的确有止痛的功效,但更重要的是,它可以让患者短暂的脱离病痛,陷入一种飘忽的状态,精神愉悦。”

 

“很神奇。”德拉科皱了皱眉。“精神愉悦”,这样能影响精神状态的效果听起来有点可疑。“有什么副作用么?”

 

“她说没有。”说到这,布兰达难得严肃了几分。她清楚,魔药的效果再神奇,如果有副作用,也是不应该投入生产的。“我也找人试过药,没有异常,只是不知道长期使用有没有副作用。少爷,需要我找人长期试药,检测一下么?”

 

德拉科沉思了片刻,然后轻声开口:“不用。我想先见见贝丝·格罗夫。这些细节,我会当面问她。”

 

“好的,我的少爷。”布兰德露出一个明艳的笑容。

 

复活节假期的最后一天,布兰达带着第十三个测试者贝丝·格罗夫来到庄园。

 

布兰达敲了敲书房的门,然后推开,等贝丝进去后跟上去,朝站起来迎接她们的德拉科介绍道,“这位就是贝丝·格罗夫小姐。贝丝,这是蝴蝶先生。”

 

“先生,我非常感谢您愿意亲自见我。”贝丝和德拉科握手。

她一头红发,穿着比起巫师更像是麻瓜,上身是一件针织衫,下身是一条洗得有点发白的牛仔裤。二十出头,和布兰达的恋人菲奥娜年龄相仿。

 

“不必客气。”德拉科示意她坐在沙发上。另一边,布兰达悄悄退了出去。

 

小精灵为两人倒上茶。

等它倒好茶,颤颤巍巍鞠完躬,离开书房后,德拉科问道:“我听说你是工作上请了假才来这里的,没有关系么?”

 

据布兰达的消息,贝丝在一家麻瓜餐厅当服务员,每天轮班上岗,复活节也有没休息的时间。这次来马尔福庄园,还是好不容易才请下来的假。

 

“没关系,没关系。”贝丝有点受宠若惊,“我已经许诺店长接下来两天我全天站岗了,先生不必担心我。”

 

“那就好。”德拉科说。然后他不再客套,说起正事,“想必布兰达应该已经和你透露了,我对你制作的新型止痛剂十分感兴趣。而且或许你知道,我正在建一个魔药工厂。”

 

德拉科没有说全。事实上,魔药厂已经竣工了。只是他不急于一时,想等确定好生产清单后再正式开工。

 

“是的。我有看过预言家日报上关于您的报道,那着实是一件壮举。”贝丝似乎不知道该看哪里,绿色的眼睛扫过德拉科脸上的面具,然后又飞速垂眸,去看面前桌几上的描金茶杯。

 

德拉科微微点头,“所以,我在考虑将贝丝小姐的魔药纳入我名下工厂的产品中,只是在不清楚药剂具体作用的情况下,我不能轻易和你合作。”他顿了顿,“贝丝小姐愿意详细说说么?”

 

贝丝似乎没想到自己的魔药能得到对方的重视,愣了许久,才开口说,“先生知道大麻吗,或者听说过麻瓜世界一种叫毒品的东西?”

 

“有所耳闻。”德拉科微微皱眉。

 

“其实我改良后的止痛剂的效果,就类似于这些东西。”贝丝看见他皱眉,语速加快了些,解释道,“不过它对人体没有伤害。只是会减轻人的痛苦,无论是肉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让使用者进入一种愉悦的状态。”

 

“那么会成瘾么?”德拉科问道。

“这个……”贝丝有点犹豫。

“没关系,你实话实说就好。”

 

听见他这样说,贝丝才继续说下去,“如果使用者本身处于长期极度痛苦的状态,那么是有产生依赖的几率的。但如果是轻伤或者只是心情不愉悦的人使用,并不会上瘾。”

 

“听上去你似乎已经测试过了?”德拉科的目光透过面具直视她,让她无法撒谎。

 

贝丝紧张的吞咽了下口水,不过她的眼睛并没有躲闪,迎上德拉科略显锐利的审视。“测试……或许可以这么说。但先生,我发誓这个过程中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这幅药剂,她只在母亲和自己的身上用过。

但如果要将这些告诉蝴蝶先生,就不得不牵扯出一些不堪的过往。她不确定对面这位上位者是否有时间听她说那些。

 

这次会面无疑是一次宝贵的机会,如果她想抓住这个机会,就不该让对方感到扫兴,或者无趣。

 

有那么一阵子,屋子里一片寂静。

德拉科缓缓转动着无名指上的银戒,一圈又一圈。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才开口,清冷的声音轻轻响起,“贝丝小姐似乎不想再透露更多。不过没关系,我想既然我们要合作,就应当尊重彼此的隐私。”

 

说完,他淡淡的笑了。

这是从见面到现在,贝丝在蝴蝶先生脸上看见的唯一的情绪。

 

显然对方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


“那么这是我准备好的合同,贝丝小姐可以拿回去看一看。想好了,就联系布兰达。”德拉科轻轻抬手,纸、钢笔还有紫水晶印章从他们身后的黑桃木书桌上飘来,落在贝丝眼前的桌几上。

 

“不用,先生。不需要回去,我现在就可以签。”贝丝笑了。她将合同通篇看完后,很爽快的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将合同递给德拉科。

 

德拉科接过来,在上面印下鸢尾印。

 

“先生的私人印好别致。”合同回到贝丝手上,她看着那朵蝴蝶一样的鸢尾花,由衷夸奖道。夸完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僭越了,赶紧抿住嘴,去看对方的表情。

 

出乎意料的是,蝴蝶先生那浅色的唇上勾起了一抹弧度。和方才那样极浅极浅的笑意比,这抹弧度远要有温度得多,也要美得多。

贝丝微微屏住了呼吸。

 

其实只看蝴蝶先生的一双眼和那半张脸,就知道他一定是极美的人。

 

只是再美,也给人感觉疏离清冷,像静止的画。

此刻一笑却像是被风一吹,生动了起来。

 

合同签好后,两人手中各一份。

“祝我们合作愉快。”

“谢谢先生。”贝丝握上蝴蝶先生的手。

 

在她走后,一直优雅地坐在真皮沙发上的德拉科,忽然没骨头似的懒懒地靠下去,摘下面具,将合同举在眼前,淡灰色的眼睛细细打量着一处。

 

布兰达进来时,正好看见他这幅样子。

她笑着说,“少爷,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德拉科见她进来,放下了合同,“你提醒她了么?不要说出去是在马尔福庄园见的我。”

 

“说过了。”布兰达看见他面前的茶杯空了,重新倒了一杯递过去,“那少爷问出来什么了吗?如果没有副作用的话,那么这种药剂一定会卖的很好。”

 

“她没说太多,只说重症患者使用有成瘾的几率,并且也不肯告诉我具体的试药结果。”德拉科抿了口茶,“这方面,我需要你去调查一下她身边的人,有没有生病的人,如果有,就查清楚得的是什么病,有多重。”

 

“这是要做什么?”布兰达困惑地问。

“我们需要了解样本。贝丝·格罗夫显然家境不好,没有钱雇人试药,那么就只能挑身边的人。我相信你应该能查出什么。如果她没说错,的确是重症的人才有成瘾风险,那么就可以投入生产。到时候标明副作用就好。”德拉科缓缓解释说。

 

布兰达没有立刻接话。

她有点不安地看向桌子上显然已经签好的合同。

 

所以少爷是在不确定这种魔药是否有严重副作用的情况下就签下了合同。

显然,无论最终有没有副作用,他都是一定要生产这种魔药的。

 

布兰达意识到这一点后,定定盯着德拉科。

 

就仿佛看穿了她心中所想,德拉科倚在沙发上,看着她轻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底线?”

 

“我……没有,少爷。”布兰达僵硬而短促的笑了一下。


“不要撒谎。”德拉科平淡地说。

 

明媚的春光从书房的窗子外洒进来,将他披在肩上的浅金发丝映得如同上好的绸缎。

 

“如果它会让所有使用者都染上药瘾,我就不会大批量生产,而是会制作一小部分,定价高昂,并让它们流入黑市。”他苍白的手漫不经心地挑起几缕发丝,在指尖绕成圈,然后再散开。

 

“这样做,也算是没有底线吗,会让人厌恶吗?”德拉科抬头看向她,似乎真的在认真等待一个回答。

 

那个人知道了,会厌恶吗?

会觉得他却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吗?

 

“少爷……”布兰达张开嘴,想要说什么,但又改变了主意,“不会。”她说。


“少爷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德拉科的眼睛亮了亮。

布兰达是一个正直的人。如果她都说没关系,那么那个人应该也不会介意吧。

 

“我不得不这样做。”松了一口气,德拉科彻底躺了下去,手伸向空中,五指张开,似乎在感受春光的温度。

 

“先是钱,再是权利,然后聚集起自己的势力……”他越说声音越小,布兰达甚至从中听出了些许的委屈。“为了马尔福,为了改变那些,我不得不……”

 

他说到这时,布兰达已经听不懂了。

但并不妨碍她定定站在书房中央,安静地听着德拉科喃喃自语。

 

这次回来,少爷变了很多,只是布兰达也说不清楚具体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她只知道,似乎眼下的他才是她最初认识的那个马尔福小少爷。

 

就在她思考这些时,德拉科已经重新坐直了身子。

 

“去查吧,布兰达。辛苦你了。”他看向她,声音又恢复了清冷,似乎刚才那副放松慵懒的样子从未出现。

 

布兰达愣了愣,然后嗯了一声,离开了书房。

 

她好像明白了。

少爷不是变了,而是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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